立风快递

有时候,请假装不喜欢您自己正在做的事情,否则,经常对自己那么失望,实在太痛苦了。

【贝哀8.18日12h】14:00 流放

此篇为代发,原作者:烟

预警:人设ooc,小学生文笔,下半部分过三天更新。写的不好都是我的锅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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纱织总是做梦,同一个梦,梦中是曾经的自己。在模糊的房间里,家人的笑脸和拥抱;慢慢的,是顶着一身的淤青,站在那又黑又冷的孤儿院的廊下;转身被推搡的进入一辆肮脏的货车,带到一个泛着腥味腐臭的地下室,围着孩子的哭喊、瑟缩、求饶,“求求你,救救我……”,好像自己就木然的站在他们中间,等待着死亡来临。然后模糊不清的梦里,又一次晕出了那个金发女人的身影,夹着根女士香烟,自己被她拖上了车,走远了,梦碎了。 睁开眼,纱织一阵恍惚,那个女人已经死了,死了近13年。纱织,30岁了,该放下了。不过是庭院里总种着的玫瑰,是只住着两人的屋子,是柜子里收着和她一起看得电影,是布满痕迹的杂志,是和她一起开车去沿海街道的晚上……纱织站起身,擦拭掉眼角的泪痕,该上班了,那些事我早忘了。早就忘了,纱织又轻声重复,不知道在说给谁听。


贝尔摩德觉得自己可能年纪大了,居然捡了一个没用的麻烦回去,一个本该要死的小鬼。贝尔摩德侧过头看着身旁座椅上的孩子,琢磨这莫名的同情心从哪里来。是像的,一样的茶发蓝眼,一样都死到临头还不哭不闹。就连现在瑟缩在座椅上的模样,也像极了她和宫野志保第一次见面时,雾蒙蒙的天还飘着雨,她在组织那漆黑的走廊里,看见那一脸冷漠,强装镇定的,那个该死的女人留下的孩子。而自己当了她的“监护人”,当初执行任务的负责人,居然没将这一家人一起杀了,也算是给自己日后的生活找了不少乐子——复仇的乐趣。不过最后,宫野志保还是死了,死在了自己手里,无趣的紧。指尖夹着烟慢慢燃尽,被灼伤的感觉让贝尔摩德回过神来,现在躲躲藏藏的日子,添个让人看上去反感的小鬼,就当打发时间了。“走吧。”贝尔摩德发动车,向自己的屋子驶去。


今年的东京很冷,整个东京都下雪了,街边铺了厚厚一层雪,纱织走在回家的路上,马上要到圣诞节了,纱织呼出一口热气,伸手接了片雪,看着它渐渐融化。自己第一次见贝尔摩德,好像也是这种时候,飘雪的夜晚被带着回了她的家,冷的发抖的自己被丢在一旁,贝尔摩德抬手指了指浴室,“去洗澡,冻死在这里可就麻烦了,毕竟你唯一的用处就是帮我蒙骗过那些没什么用的警察。”她给自己到了一杯红酒,半躺在软座上养神。“浴袍在柜子里,冰箱里有面包和牛奶,最好别耍小动作,杀掉一个小孩再轻松不过,你也没那个能力。”说完,贝尔摩德闭上眼,仿佛睡着了一般。那晚,我系着贝尔摩德那不合身的浴袍,差点被绊倒摔晕在浴室;个子太小打不开炉火,只吃了几片生冷的面包,半夜呕吐腹泻;开裂的伤口碰水,没有包扎上药,当晚就因伤口感染,高烧不退。当然这些贝尔摩德都不知道,只记得迷迷蒙蒙间,她走到我的床边:我还以为所有的小鬼都和Sherry一样命硬……Sherry?是谁?放到现在,纱织明白,很多事,说太清,就没意思了。


贝尔摩德没想到这个小鬼才刚被自己带回来,就折腾得半死不活,真是个大麻烦。贝尔摩德有些后悔刚刚的一时兴起,任命的给她包扎伤口,打消炎药退烧针。这点倒没有半分像她,Sherry被她养在家里时很省事,自己做饭收拾房间,在组织训练受伤也会自己去医务室拿药包扎,不是有时半夜会看见她出房门拿资料,家里实在没东西吃时,会和自己说一声,贝尔摩德可能真认为自己只是带来了一个精致的洋娃娃。不过这位“洋娃娃”,还有着和她母亲一样令人反胃的善良,不是那次意外,贝尔摩德可能永远也不知道,Sherry被那些还在训练期的杀手欺负殴打是家常便饭。如果不是自己逼问,怕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开口了。“为什么没告诉我?”解决完那些麻烦,贝尔摩德开口问道。“没必要,而且你也不在乎,或者说你乐于看到这样的现状,前提条件是,只要我没死。”宫野志保不带任何情绪的陈述事实,牙尖嘴利的小鬼,那群地位低下的杀手找比自己弱小的人动手,贝尔摩德是清楚的。看到宫野志保每天新伤不断,她当然是愉快的。不过那些杀手背着她,对自己的保护人出手无疑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,这可不是贝尔摩德能放任不管的。“对,但他们动了我的保护对象,你出事了我会很麻烦。”“你杀了他们?”宫野志保面色铁青,座椅上的手攥的发白。“怎么?组织这种地方随便死几个人也是常事。”贝尔摩德笑出了声,天真的小鬼“Sherry,你真是愚蠢,弄清楚你的现状,别露出这么一副表情,早晚你都是要接手那个研究的,你猜猜看,到时候会死多少人呢?”宫野志保别过头,不知道在逃避什么。“收起你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,先好好想想你要怎么么活着。”“不过,我只杀了一个人,因为Sherry你,杀掉我以后的那些助手,Sherry你还没到那地步……”宫野志保睡着了。贝尔摩德看了她一眼,没再开口,那晚还有些事,其实早该说清。同是被杀手欺负,宫野志保想得仅仅是惩罚告诫,那群人只因此更加恼恨她,他们或许碍着贝尔摩德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,但总会有使绊子的时机,那是致命的。贝尔摩德杀掉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卒,放过其他跪着求饶的人,得到的却是绝对的服从与忠心。同一件事,不同的做法,结果往往天差地别。贝尔摩德觉得自己或许心狠手辣,但总好过宫野志保还想保住一切的天真善良。那是贝尔摩德最厌恶的,也是她花了10来年都没有教会宫野志保,从宫野志保身上抹去的。果然老了,想这些早已没意义的事。贝尔摩德走出房间,夜色沉沉。


纱织和男友吃完晚饭,看着圣诞节橱窗里摆放应景的衣装,“纱织,我记得你在上次的杂志上勾了这身衣服,你要试试吗?当我送你的圣诞礼物,之前忙着工作都没准备。”听着男友含着歉意的打趣。纱织笑了,好呀,圣诞礼物当天买才好。不过杂志上勾衣服的习惯,也是贝尔摩德带给自己的,这么多年了,也没改过来。贝尔摩德把自己捡回去以后,很少和自己说话,直到自己大病初愈的那天,才问了自己“小鬼,你叫什么名字?”“纱织。”“纱织,是个好名字。”要说自己和贝尔摩德的日常生活,实在是单调到乏味,自己想上学,警告自己过后,就给自己办了入学手续,原话是“留着你个小孩在身边,很碍事。反正你需要上学,刚好打发警察的调查,别想着跑或者报警,不然黑市会收拾你的。”一日三餐只要不是自己做,贝尔摩德基本都是外带或者出去吃。她是一个生活有情调的人,但是不是个话多的人,为什么说生活乏味,纱织现在想想也觉得有趣,毕竟不能指望那个女人陪一个小鬼做游戏聊天。在那栋屋子里的时间,一个人当然无聊。后来纱织就培养了一个独特的兴趣爱好,观察那个女人——她喜欢三分熟的牛排,喜欢吃西海岸的生蚝,喜欢和Sherry和波本,喜欢殷红的玫瑰,喜欢血一样艳丽的红色,晚上时常会出去约会,少有情绪波动,并不在意什么人和事,那副优雅淡然的模样仿佛刻在骨子里,只有那一次,那一晚——纱织永远记得那个女人疯狂的样子,窒息濒临死亡的昏沉,失去挣扎的力气,眼前模糊不清,全是暗影。她感觉死亡原来离自己那么的近,也是第一次产生了恐惧。害怕她,害怕自己的死亡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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